作足了功課,一進美術館大門,我跟人潮逆向行走,直衝二樓的圖坦卡門展室專區,儘管沿途眼花撩亂到有如電影國家寶藏場景的寶藏一直呼喚著我。
果然作功課還是有用,抵達二樓目的地時黃金面具的展館除了工作人員,居然只有我一個人!與樓下喧囂的旅客隔絕,寧靜的窗外,清晨絲綢般的陽光照在圖坦卡門的三層純金人型棺上,讓黃金棺更顯得金碧輝煌。
站在黃金面具前的我,忽然有一股幻覺,彷彿跌進橫跨四千多年的時光隧道,法老王的黃金容顏,就跟我面對面 眼神交流著!
足足看了一個小時,我很仔細地端詳黃金面具,黃金人型棺,還有墓穴裡所有從另一個時空來的寶藏。
四五千年的埃及寶藏怎可能一天就看完?昏沉沉的我赫然發現時間真的很不夠,於是我決定了,等我從埃及最南端回來開羅時,我還要來一次!

一抵達開羅,第一個直覺就是前往舉世文明的開羅美術館,即使因為時差沒睡好覺,加上沒洗澡全身疲憊不堪。
走出地鐵,開羅美術館就在不遠處,荷槍實彈重兵部署的肅殺之氣令我膽戰心驚,恐怖主義的餘毒在這裡表現無疑。如果這些東西是經濟命脈又是世界遺產,也就難怪埃及政府會如此認真的保護他們的國家寶藏了。
真讚!他們把國家最頂尖 最帥 身材最好的軍人 都派到這裡守護他的的國家寶藏,倒是讓原本只想看 拉美西斯 圖坦卡門的我有了意外收穫。
進去美術館前的金屬探測門旁邊這兩個檢查哨警衛,真是天殺的帥,身材好 臉蛋立體 當他們用迷人的雙眼 在我身上打量, 又用結實的手臂替我搜身時,我真有些衝動想張開雙臂熊抱這兩個型男!
再多看我幾眼,怕就幾乎快被這兩個埃及猛男電暈而 倒在他們的懷裡,至於美術館裡 拉美西斯 圖坦卡門 的木乃伊 和六千多年的埃及歷史早就被我拋到九霄雲外不見蹤影了。

到達拉美西斯火車站時已經八點多了,ㄧ下巴士我就飛也似地跑進火車站買往亞斯文的火車票。”ㄧ張今晚到亞斯文的車票” 沒想到賣火車票的大嬸居然跟我說,最近這五天所有往南部的車子都客滿了,我聽到這個噩耗,當場傻眼! 不 不 不會吧!這怎麼辦? 退下售票亭,我想了一下,應該採取走後門路線,給他一點甜頭再去試試。
這次我的策略奏效了,只是壞就壞在我要買有折扣的學生票,當他看到我秀了學生證,居然又跟我說沒票了!這下我知道不是沒票,是她不肯賣我。
於是我使出死纏爛打的招數,這位身材唯胖的大嬸知道沒法在我身上撈到油水,又被我煩到受不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票賣給我。
在沒多花一毛錢的情況下,我如願以償買到當天晚上開往亞斯文的頭等艙車票。Bingo!
這個經驗 讓我領略到 在這種人治很嚴重的國家 走後門 耍一點小手段 是真的很有必要的。

花2.5埃磅把我笨重的行李放進火車站置物櫃後我就在火車站旁隨便亂逛,想找一間小店坐下來休息一下。
開羅拉美西斯火車站前有很多賣小吃的店,人潮洶湧,光顧這些店的人大概都是遠行的旅人。走著走著,我看到旅遊書上記載的賣埃及傳統食物的小餐廳,在裡面吃東西的埃及人看我在外面張望向我招招手 要我跟他們ㄧ起用餐,我心裡想: 不會吧! 埃及人也未免太好客了吧!?
於是我走了進去這家店,沒想到這兩位埃及朋友一直做勢要我跟他們坐一起吃飯,二話不說,以我隨性的個性,當然是坐下一起吃了!
我又加點了一些當地食物,跟他們比手畫腳一邊吃飯,ㄧ邊哈啦,我只知道食物難吃到暴,不過跟當地人的互動倒是有趣極!
結帳時只花了台幣12元,真便宜。

帶著ㄧ顆忐忑不安的心上了巴士,雖然上車前ㄧ再跟別車的乘客確認,上車後還一直跟司機確認這班車是否開往市區火車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
坐著巴士離開機場時已經七點多,ㄧ路上令我最驚訝的是埃及人跟驢子的互動,即使連從小在鄉下長大的我,也從來沒見過大街上驢子跟汽車爭道的景象。
開羅的街道幾乎沒有紅綠燈,交通秩序一切依靠鳴喇叭跟默契維持,巴士到站了,司機也不會停穩讓你下車,也或許要說,乘客在司機沒將車停穩前就已跳下車。
ㄧ到市區開羅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就令我瞠目咋舌。
清晨5:30飛機在開羅的上空,我急急忙忙找尋金字塔跟人面獅身的蹤跡,即使天空尚未露出魚肚白,我還是不死心的鳥瞰班機窗外的景色,終究因為天色太暗沒有如願看到金字塔。
開羅機場新蓋的機場大廳,跟我想像中的開羅似乎有一點距離。進海關時長長的人龍令我望而卻步,身上背著近15公斤的大背包告訴我,清晨6:00巴士應該還沒營運,於是我就索性坐在躺椅上看著人群漸漸消失到差不多了才起身出關。
出機場大廳一大清早街上沒啥人,果然如討論區所言,來了一些叫客的計程車司機,到開羅市區叫價60埃磅,開玩笑!我可是有作功課才來的,怎可能讓他海削! 頭也不回地,我又走進機場大廳問機場的工作人員 哪裡可以坐巴士到市區。其實很好找,一號航廈往前直走就到了。
到巴士總站的過程 還有ㄧ堆人來跟我說只要30埃磅就可以載我到旅館,不過我還是堅持花2埃磅坐巴士,即使阿拉伯文我看不懂,我還是很勇敢地坐上所謂開往市區的巴士。
沒想到微軟終於出了個東西讓我覺得很方便了!Live Writer 真不錯,雖然還是有很多缺點,不過只要寫一寫就可以直接發表 讚!
走進了這家在米蘭市中心的Sauna,身材健美,穿著緊身背心,走頹廢路線的工作人員令我印象深刻,尤其是他那雙躲在長長睫毛後面的大眼睛,更是令人不敢直視,深怕三魂七魄都會被他勾走。
三溫暖裡很有設計感的裝潢,一切都顯得如此米蘭!
因為不是週末,這一天來這裡的人不多,年齡層大約25-40歲,還算年輕。義大利人都長得不高,臉蛋都很有型,尤其是那雙眼睛,很容易令人心醉。
一向帶著烏龜進三溫暖的我,在台灣是如此,在曼谷是這樣,在米蘭也不例外,有幾個天菜,但是我一向膽子不夠大,神經又大條,不敢釣人,也不敢被釣!
今天來這裡的人不是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所以囉,只有活生生槓龜的份。
印象最深刻的一個義大利人,他不會說英文,五短的身材,長相跟蝙蝠俠第二集的那個企鵝人很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真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對我百般糾纏,走到哪裡都遇見他,一下笑笑跟我講很難的義大利文,一下跟我要我手上的戒子……. 真是不堪其擾。
被他這麼一鬧,本大少爺沒了興致,在重目睽睽的淋浴處洗完了澡就草草打道回府,唉!真掃興,本來以為以本大少爺的特殊東方姿色,會像兩年前在丹麥Gay Bar一般受寵,沒想到還是龜神照頂!唉,罷了!
三溫暖裡有一個英國來的黑人,大概是裡面唯一會說英文的,他對我似乎頗有好感,一直對我搭訕,說真的我對他除了 “好奇” 之外,沒有啥感覺,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說卻沒說出口! ----- 那就是想見識一下,不知道他的屌有沒有像G片一樣那麼大!
撐了好久,終於,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開口了:
ㄟ……. 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屌?
沒想到他很大方的跟我說:當然可以囉!
於是我跟他進了小房間 ………..
當他脫去圍在他黑亮亮身上的毛巾時哇塞!真的好大喔,我這輩子真的沒見過那麼大的老二,以前當兵時以大屌著稱的學長都無法望其項背,眼睜睜看他把他它弄硬後幾乎有21公分以上,我的跟他比起來根本像是雞腿比電線桿!
他倒是很有禮貌的,沒對我做任何的要求,真是一個英國紳士。
也難怪啦,如果我有這麼大的老二,光是看到別人的讚嘆眼光,就很滿足了,大概也不會再要求太多吧!
另外一個義大利中年男子,身材還算有型,看我跟他從小房間出來,一直跟著我,然後跟我比手畫腳了一番,我的義大利文不夠好,根本聽不懂他在說啥!
搞了半天,一直到他比了黑色的椅子然後比三個手指頭我才知道,原來他要我找那黑人跟他3P!
買尬!中義英3P如果是G片的戲碼應該會很好看,不過本少爺沒興致。
這時候我又找招牌傻笑又來解救我了!
走出三溫暖,之前在裡面的那個大眼睛拉丁天菜,也剛好要走,在櫃檯跟我四目交接。我心裡在想,如果能認識他,該有多好!他的身材臉蛋跟氣質,都是今天所有人的焦點,一向龜神照頂的我,做做夢或許可以!想都不敢想!
所以,在龜神的護送下,我走在拉丁天菜的後面,一直跟他走在米蘭的這一條有名的彩虹街,一直走到米蘭火車站,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這條彩虹街在火車站旁邊,夜色的攏照下有些陰森,有些可怕,全米蘭最著名的Gay Bar和 Night Club都在這裡,有一些妖氣!
寂寞的夜裡,走在這條街上,在詭異的氣氛裡,我的心情忽然墜落在陰森的夜裡,顯得很沉重,唉!這種尋尋覓覓的日子,難道我要過一輩子嗎?
在米蘭的第一個清晨,些許陰沉的天氣,我背上簡單的裝備,往館藏最後晚餐的聖母教堂前進。
拿著地圖,我跟所有遊客一樣,搞不清楚方向,尋尋覓覓的找著最夢寐以求的真跡。
這聖母教堂陳列著很多中古世紀的天主教文物,其中描寫聖經故事的壁畫,最令我感動,抬頭一看頭頂上的壁畫,更是令我動容。
一旁的禮拜堂,有人在做禮拜,我挑了一個最不引起人注意的長條木椅坐了下來,合起雙手,感謝上帝給我的恩典,讓我可以看到他的榮耀。
在紀念品店,買了一些十字架,我順便問了一下那位義大利歐巴桑最後晚餐陳列於何處,沒想到他的英文說的真好,用手指向教堂另一出口的門,跟我說,走出那個門你就可以看到。
當我興高彩烈的推開沉丏丏的這扇門時,做夢也沒想到,最後晚餐居然每天只開放100人參觀,而我是屬於當天100人之外的那些抱憾終身的人!明天一早我就得離開米蘭,天啊!我居然來到米蘭卻跟達文西最後晚餐擦身而過!
看著展覽館玻璃門前寫著明日請早的告示牌,我的大腦想起的是:
我一定還要再來一次!
在展覽館前面抱憾地按下了幾次快門,自拍了幾張像,我似乎想在這離名畫最近的距離裡,找到可以宣洩自己遺憾的缺口。
最近正夯的超級星光大道
讓我想起九年前的我
當時的我一直在想
有啥事是過了三十歲以後就不適合做
而不做又會覺得悔恨不已的
剛好MTV有一個歌唱比賽
我想 我一定要去參加一次
就算失敗了 也不會在老了以後有遺憾
於是
偷偷地報名
偷偷地買了巫啟賢的MV-愛那麼重
偷偷地練唱 背歌詞
第一次參加歌唱比賽初選
才知道 原來場面只能用~亂~來形容
輪到我唱時 初賽混亂的場面
對沒有臨場經驗的我 後天上已經很吃虧了
加上放帶子的工讀生 放錯了伴唱帶的段落
讓我當場鍛羽在殘酷的初賽舞台
即使對我的聲音與歌唱技巧 很有信心
然後
眼睜睜看蔡依琳拿到當屆冠軍
唉~!
真是替演藝界惋惜
白白地扼煞了 一個劉德華的接班人(當時最紅的天王)
在KTV裡得到在場所有人的掌聲與喝采
對現在的我來說 已經很足夠了
畢竟 活在鎂光燈下 跟我低調的個性 有很大的落差
最近發現我的歌路
已經從齊秦 熊天平 張信哲 變成
周杰倫 李聖傑 蔡旻佑 林宥嘉
下次如果有人再約我唱歌 一定又會驚艷不已
最後一天在曼谷,晚上就得趕午夜12點的飛機飛往羅馬。下午吃完酸辣湯,美味的泰國冰之後,走在酷熱的曼谷街頭,我一邊聽著MP3隨身聽,一邊享受一個人在外國旅行的悠哉!再度回到巴比倫,我抽了一小時的時間在裡面的健身房運動了一下。很特別的經驗,因為我從來沒有光著上半身圍著浴巾在健身房運動的經驗。這一天在健身房裡我看到這輩子見所過前所未有的天菜,他挺拔的身材加上俊俏成熟的臉龐,英氣勃勃的眼神真令人不敢直視。感謝健身房裡四面八方的鏡子,我在鏡子裡狠狠的端詳了他好一陣子,真是天菜啊!只可惜本少爺對這種情形採取的態度,都是在遠處欣賞!我很容易滿足的!
世界上如果有一個地方到處都充滿著GAY,除了舊金山和信義區的名牌精品店之外,我想大概就是Silom的夜市了!我的雷達差一點就因為反應太劇烈而當機昏倒!是怎樣?全世界的GAY都跑到這裡來了嗎?回台灣才在奇模交友發現,原來在泰國街頭發現的GAY有些根本都是台灣人!還好沒跟他們怎樣,否則就有一種出國Shopping 居然買到 Made in Taiwan的產品一樣尷尬。到泰國啊一定要吃泰菜,哪有到泰國還吃台菜的道理!?
以前就有一位算紫薇的朋友幫我算過命盤,他說我的遷移宮很強,一生中有很多出國的機會不說,每次只要一出國,遠離出生地,就會有一堆好事跟著出現。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不無道理,在飛往羅馬的飛機上,我翻著手上幾乎快被海關蓋滿印章的護照,心裡有著這種感觸。這本護照蓋著滿滿的是我踏遍大半個地球的心情。這次的義大利之旅,算是為這本2004年底就失效的護照畫下一個美好的句點!
在台灣就已經對泰式海鮮酸辣湯心醉不已的我,來到曼谷,自然一定是不會放過。這一趟短短三天,我算了一下,總共吃了6碗鮮酸辣湯,真是過癮!每一家餐廳做法都有些不同,不過很難在台灣吃到這種道地的口味,離開曼谷最大的遺憾,大概就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再吃到這種珍饈。
落單的我,在稀稀落落的DreamBoys,眼前正在上演的,是人性最原始也最赤裸的遊戲。雖然看過很多次了,但還是覺得很激情很血脈噴張,心臟差一點就跳出來!那幾位扭捏做態的媽媽桑一直在我面前向我暗示,要我叫G,用很泰式的英文問我:難道你不寂寞嗎?留著小鬍子又刻意裝酷的我,被他們滑稽的動作逗得又好氣又好笑,差一點就破功,心理想:泰國人真的好可愛!
到曼谷已經是第四次了,只去過一次全亞洲最有名的Gay Dancing Club ---- DJ Station。平常在台灣就很不喜歡去跳舞的我,上次就已經見識過全曼谷裸露上身的帥哥,所以這次我選擇一個人坐在巷口的米粉湯路邊攤,滿足我的胃。週末的夜晚,越晚,人越多,越晚,來的人肌肉越大塊,越晚,來的人穿得越緊身,越晚來的人穿得越少!在滿足我的胃之際,一邊眼睛吃著冰淇淋,原本10分鐘就能吃完的米粉湯,我居然吃了半小時,真是過癮。今晚的米粉湯真讚,帥哥真多!
2004-09-03 08:36:26
風聞香港的阿一鮑魚,卻一直沒有機會品嘗。這趟在曼谷短暫停留三天,去之前原本就在網路上發現,原來在曼谷也有阿一鮑魚的分店,風味差不多,價格只有台灣的1/3。張羅好地址,從網路上印下優待券,找了一個懶洋洋的中午,在湄南飯店的阿一鮑魚,我一個人,享受了一頓這次旅行最豪華的一餐。總共八道菜的套餐裡,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鮑魚的味道是這樣!放縱味蕾之際,我只花了台幣820元,真讚!
我住的這間旅館在曼谷史館區,去之前就有聽說住在這裡的都是同志,沒想到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多!這裡的自助式早餐,就像是一個肉慾的人肉市場,大家拿著白色磁盤找尋自己早餐的同時,也用眼睛的另一個角度在尋找自己的菜 ………..這是一間GAY的旅館,天殺的,我來對地方了!在曼谷最後一天的早上,我跟前兩天一樣,挑了一個最舒服的位子,一個人享用起我的早餐,眼前一個個來取菜的人,讓我的雷達反應不已。請問你旁邊的位子有人坐嗎? 一個年輕的東方人,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的,問我。我說:沒啊 請坐因為我們二個並肩而坐,沒有講話,好像有些奇怪,於是我找了個話題跟他聊了起來。原來他是馬來西亞華僑,來這裡出差的,我想,他大概應該是圈內人吧!於是就問他交過幾個!他說他在美國唸過書,交過當地的男朋友,但最喜歡台灣人!哇嗚!原來還有很多哈台族散佈在世界各地,真是令人驚訝!互相留了Email後,回到台灣我接到他的信,在MSN跟他聊得很來,成了好朋友,他說他年底到台灣要來找我玩!哈哈 真是天涯若比鄰。一向不喜歡交朋友的我,每次出國都會有很多交新朋友的機會,只是現在年紀越來越大,已經沒有當初那種熱情了。
在泰國三天的時間裡,最令我陶醉的東西除了泰國酸辣湯外,就是泰式冰品了,又便宜又好吃。這一趟,我總共吃了六碗,香濃的椰乳加上鮮紅脆脆的荸薺是我的最愛,真好!如果在台灣每個夏天都有這種冰可吃該有多好!
其實,我並不喜歡去三溫暖,在台灣是這樣,在曼谷更是如此。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更會把我的失落感推落到情緒谷底的最深處。我的人生無法玩一夜情,不喜歡去三溫暖,對充滿七年級的BBS交友更是不敢恭維,奇摩交友覺得簽名簽來簽去沒意思,網路徵友,喜歡我的我不喜歡,我喜歡的不喜歡我。所以,我想我比較適合一個人。如果這是我的宿命,我也只能感謝神的安排,阿們!
離開巴比倫,11:30 坐上計程車,我在時間很有限又落單的曼谷,找尋我自己的夜生活。DreamBoyz!我拿著名片告訴這位約50歲的計程車司機北北他點點頭看了我一下 用很生澀的英文跟我說:You like boyz?我笑得有些尷尬,一句話也沒說。他一直示意,請我去坐前面,我不疑有詐,傻傻地就到前面坐。15分鐘的車程裡,我慢慢的在他向我投射的眼光裡,嗅出一點奇怪的感覺。他一直問我是不是喜歡男生,他的老二很大之類的話,好奇怪喔,我連坐計程車都會遇到這種怪事嗎?可能是我太友善了,不好意思表達對他沒興趣的神情,到最後他乾脆拉起我的手去摸他的褲襠!買尬!付了錢,下車後,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匆匆忙忙走進DreamBoyz!走進DreamBoyz,迎面而來的是四人的活春宮秀,我挑了一個位子,眼前血脈噴張的景象,早就把之前奇怪的感覺拋到九霄雲外了。
星期四晚上9:00的巴比倫沒什麼人,內褲Party的音樂伴著彩色旋轉燈,正奔放在天井舞池裡。走進漫天響的舞池,我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心裡想:不 ….. 不 ….. 不會吧!? 是 …. 是 ….. 台灣水電工ㄚ閒ㄟ……他似乎有看見我,也認出我來了我在猜,他心裡一定在幹著:幹!我在高雄亞力遇到你也就算了,跑來曼谷,還遇到你!世界真的好小,他成名後偶然我在網路上看到他,才知道我的飛輪課上出現了一個大明星。他的臉有些尷尬,刻意轉向一邊,我睜大了我的雙眼,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哈!世界真是小啊!
一進旅館就有艷遇一踏進這間曼谷使館區知名的G旅館,就有一位白種男性跟我微笑,我心理在想,果然遷移宮超強,一出國就有艷遇。他是加拿大人,約40歲,跟我哈啦到我差一點趕不及去辦 “正事”!最後他問了我的房間號碼,跟我說:你有沒有去過Telephone餐廳? 我說有去過但是很無聊!他很不以為意的一直跟我說那裡的菜有多好吃,人很有趣之類的哈哈!當下,我對美食一點都不在意,因為我想到直接一點的地方!擺脫他,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走出旅館,門口的計程車司機居然劈頭就問我:先生,你不要去巴比倫!天啊!有這麼明顯嗎?額頭上出現三條線,好尷尬!
我實在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在公司組織變換的緊張時刻提出了12天假的假單!同事說我不怕死,我卻認為是一個好機會,舊老闆走了,新老闆未到,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前,奔向我夢中的義大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規劃好了行程,定好旅館機票,背起簡單的行囊,在微溫的初夏裡,走進古羅馬帝國,陶醉在文藝復興的氣氛裡。
一樣的無聊週末下午一樣的咖啡座這個週末我看完一本書,在咖啡座前。準備要回家時遠遠的就看到我的公車站牌,有一個美國男子約25歲,好身材配上一件白背心,方形的胸肌和雄偉的大臂二頭肌,天啊!簡直是天菜!我有意無意的看著他,沒想到他主動跟我打招呼!我有些遲疑,看了看後面,以確認後面沒人。他看我的反應有些遲疑,對我笑了一下,迷人的笑容,我幾乎快被電死。心裡一直想,天父終於聽到我的祈禱了!派了一個迷人的天使來解救我了!啊們!感謝主!聊了一下,我的公車來了,原想,緣分大概就此結束,沒想到他居然跟我坐同一路公車,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坐在車上,越聊越不對,他說他的工作是職業按摩師,可以跟我到家裡幫我按摩,或者我可以去他家,每次只要80元美金!又說了一些很奇怪有性暗示的話……….啥米!?原來他是 -------- 出來賺的 男按摩師 (簡稱男師按摩)我說嘛,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艷遇?我真的想太多了!心裡想,我還是處男,沒嫖過妓,現在不會,以後也是!於是對他笑一笑,匆匆的在某一個不知名的站下車,回過神才發現!我公車坐過頭了,幹!
還沒有到美國以前,很多人都在說:美國什麼都大,地方大,美國人長得高大,女人胸部大,男人屌大,車子大,中國城裡的炒飯一盤是我吃三餐的量,不過讓我最吃驚的,是在舊金山Larkin Street Gay bar N-Touch旁的咖啡座,天啊,他們的咖啡杯,就跟台灣拉麵用的碗一樣大,最可怕的是,居然還可以續杯!我跟個咖啡座超有桃花緣,雖然是爛桃花還是覺得很有趣。一到週末無所事事的我,總是會到這裡消磨時光,因為這裡是舊金山除了卡斯楚以外的另一個同志區。這個週末,跟以往一樣挑了一個光線不錯的位置,端著我的碗公咖啡,在週末懶洋洋的空氣裡,看著我的時裝設計概論。聚精會神做功課的我,根本沒注意到,旁邊桌來了一個奇怪的中東男子,他皮膚黝黑,高挺的鼻子,平頭落腮鬍加上濃密的眼睫毛,看起來約莫40歲,不高。我做功課之餘,隱約可以感覺到他一直自在看我,不過當我轉頭看他時,他又故意把頭轉向其他地方,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一會兒,他居然走向我,問我是從哪裡來的,在這裡唸書嗎…… 之類的話。說著說著,他居然抓起我的手,用很曖昧的眼神跟我說:天啊!你長得好可愛喔(會嗎?我一直不這麼認為!)你要不要去我家,我住在這附近一棟高級公寓!(用這個來誘惑我嗎?太小看我了!台灣來的28歲處男,可不是浪得虛名!)接著,他就把我兩隻手抓起來,又親又吻的。買尬!我有些驚慌,用力甩開手卻怎樣也甩不開,我真的覺得他有些怪怪的,而且有一種被性搔擾的感覺,整隻手都是他的口水。好不容易甩開他的手,抓起我的書本,落荒而逃!哇!可怕的阿拉伯色魔,我秀色可餐已是眾人皆知,但也不代表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吧!
送走了我熱情的巴西室友李奧,學校通知我,我的下一個室友是瑞士人,原本以為他是跟李奧一樣40歲的中年人,沒想到………. 天啊!他戴了一副黑邊眼鏡,金褐色頭髮,長得年輕又高又帥,簡直是麥特戴蒙的翻版。前陣子,偶而在HBO看到天才雷普利,麥特戴蒙戴眼鏡的樣子,又讓我想起他,現在想想簡直是一模一樣!初見面聊天就深深的被他帶有濃濃德國風味的英文所吸引,第一次知道,原來除了英國腔之外,德國腔英文也很吸引人,說真的,我的雷達根本就失靈了,因為他有一雙會勾魂攝魄的眼睛!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就說人家是Gay吧?!我這樣告訴自己。依照慣例,我都會請外國新室友去中國餐廳吃中國菜,這一天跟他約好了,下課後的傍晚,在宿舍門口見面。抱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今晚我一定要查出他的底細!沒想到他早就到了,在宿舍門口等我的還有一位來自德國長得胖胖的女同學。他說她是同班同學,問我介不介意讓他參與今晚的晚餐。說真的,已經擬好十八套劇本要刺探他的我,因為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而顯得手足無措,心想:我能說不好嗎?我看到他用德文,跟那德國女生有說有笑,有些不舒服,於是笑笑的跟他們說:請你們說英文好嗎?我的德文不夠好ㄟ!他們笑了笑跟我說抱歉,之後也都沒說德文了,不過我有注意到那個德國女同學因為我的這個舉動,對我另眼相看,她跟我說,她的亞洲同學裡,幾乎每個都沉默不語,上課不曾發問,沒幽默感,一點都不活潑,感覺跟我完全不一樣。我可以強烈感受到她對我有一股很強烈的好感。這一餐飯,進行於舊金山中國城的某間餐館的,是他,我,和德國女生之間的詭異三角氛圍。想像一下,如果麥特戴蒙脫得一絲不掛,在你面前跟你聊天,除了噴鼻血你還會怎樣?沒錯,歐洲人真開放,洗澡時是脫光光進浴室的,如果他不好看也就算了,壞就壞在他長得一副引人遐思的樣子,唉!我跟他同室而眠的日子,還真是難過啊!就這樣二星期過了,天啊!我的雷達居然失靈了兩星期。於是我狠下心,想約他出去走走,未等我先開口,他倒是先約了我。我心想,哈! 哈! 哈!,這可是你自找的!我們在聯合廣場附近的某間餐廳吃完飯後,他約我去走走,逛累了,他說他想看看這棟大樓的樓梯(防火梯)跟瑞士一不一樣。於是帶我去一個很隱密的樓梯間,起初我不疑有他,直到他用深邃的眼眸看著我…………在只有他跟我兩人的樓梯間,氣氛有些浪漫,我想他是不是同志,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正當我沉醉於這樣的氣氛時,沒想到他居然開口跟我說:你 你 你 的頭髮上面有一隻小蜘蛛!啥? 頓時四週的空氣忽然沉澱,我除了額頭上的三條線外後腦杓還掛著一滴很大滴的汗!是我想太多了嗎?或許吧!這些日子我可以感受到,他是同志,只是礙於同學間的是非太多而不敢承認。是不是好像都跟我無關吧!我這樣告訴自己。即使他是,即使我倆情投意合,文化差異,也將會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他離開舊金山前,我們又一起去吃飯,他說他沒啥東西送我,不過他有瑞士最有名的名產 ------ 巧克力,說著拿了一大把給我,我笑了笑跟他說,我不吃巧克力ㄟ,不過我對瑞士的另一種名產比較有興趣 ------ 瑞士手錶!他聽了大笑了一下,說我很幽默,我也跟他笑了起來 ……..晚餐就在笑聲中結束,我的這一段遐想也消失在兩人的笑聲之中。
以前還沒進這個圈子時,總是跟一般人一樣,覺得同志如果不是大西貨應該就是白白淨淨的斯文男,一直到在舊金山的卡斯楚看到一些身穿黑色皮衣,滿臉落腮鬍的大胖子,我才知道 我錯得離譜!在舊金山一陣子之後,我辨識同志的功力就有如練了葵花寶典一般,進步神速!或許是因為看多了吧!?幾乎沒有人可以逃過我的同志雷達,準確度大概有 90%以上,即使對方不承認,單靠眼神交會,我也多半可以意會出對方的性向。就好像在舊金山,走在街頭,從氣質,穿著,言行舉止,很容易就可以知道哪些人來自台灣,哪些人來自大陸,哪些人來自日本,哪些人來自韓國………。住在國際生宿舍裡,有很多外國學生一看就是同道中人,卻死不承認,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會講京片子兒的韓國人。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外國學生的新生訓練裡,他長得有點像金城武,第一眼跟他眼神交會,我的雷達就很有反應。後來覺得他有些韓國人他媽的莫名其妙高麗棒子優越感,所以懶得理他,即使我愛好做國民外交,即使那一點點金城武的氣質令我有些悸動。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知道他會說中文,某次上學途中跟他迎面相遇,有些尷尬,只好跟他說:你好!他用標準京片子回我:您好!早上好!沒想到他還真的滿口北京話,幾乎打敗我的台灣國語!捲舌捲得比我還漂亮。有一次在餐廳吃飯,他過來問我說:你同屋在嗎?天啊!同屋是啥啊?我一直搞不清楚他在問啥!後來才知道所謂同屋 ------- 就是室友!(對啊,Spice Girl 他們叫香料姑娘)跟他聊了一下才知道原來他在韓國唸中文系,到北京留學一年,難怪!他中文程度之好,好到可以跟我談楊過小龍女,段譽王語嫣,這個厲害吧!有一次跟他聊起同志觀念,才知道他很鄙視同志,他說同志在韓國根本無法生存,韓國人無法接受同志! 天啊!我心想他好可憐,不認同自己,或許是壓力大吧。我真幸運,還好沒生在韓國!從此對他的印象開始從金城武的分數扣到不及格。我跟他的互動不多,偶爾會聽到他的閒言閒語,哈!果然是同志。有一晚,我在街頭閒逛,居然看見他跟另一個日本男同學走在一起,而且還親親我我的。我心想正當日韓關係因為邊界小島搞得有些緊張之當口,說不定會因為他們搞上而變好,竊笑之際,沒想到那個大眼睛清秀的日本同學有一點不耐煩的感覺地,一直推開他的鹹豬手,哇喔!韓國人在報殖民之仇ㄟ!日本人不從,阿是怎樣?霸王硬上弓嗎?一向親日,會講日文愛好日本文化又鄙視高麗的我,不用說,這時一定要出來解救日本人的。當我現身時,只見他們兩個踉踉蹌蹌的躲開,空氣頓時凝結在舊金山的街頭,好不尷尬!我笑笑,調皮的用日文問那個日本同學:不要緊吧?他滿臉通紅很尷尬地說:沒關係,我要回宿舍了!說著,蒼惶的逃竄出我的視線,跟著那韓國人也頭低低的蒼惶的走了!我心想,我好心救了你ㄟ,把我留在深夜的舊金山街頭,真不知道感恩圖報!唉!後來聽說他又跟一個日本人走的很近,看來他真的很想改善日韓關係了。不久之後果然傳來喜訊!1996年夏天,日本跟韓國決定共同舉辦2002世界盃足球賽,以免因為爭舉辦權而傷了和氣!可喜可賀啊!我可以感受到,我的韓國金城武,已經盡力了!真是東亞之福。
我住的Larkin Street治安其實並不是很好,有一個晚上當我忙完了隔天要交的作業,累得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時,二樓窗口防火梯的交談聲讓我一直無法入睡,熬了一會兒,煙味加那三個狗男女的談笑聲,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於是我鼓起勇氣,打開窗戶,問他們:你們知道現在幾點嗎?那個白種男生長頭髮,長得不錯,居然跟我說:不知道ㄟ,舊金山的週末,明天不上班,誰會在意現在幾點!我聽了火冒三丈,跟他說,已經凌晨三點,可不可以打擾我的睡眠,我早上還要趕著上課!另一個亞洲女生,一副賤樣,居然問我說:你的課幾點?我說 8:30 這個賤貨,她居然跟我說:你放心好了,我們早上8:30前一定會結束說完,這三個狗男女居然大笑起來,我真的氣爆了 !@#$%*&^%$已經被吵到有些歇斯底里的我,火冒三丈!我就跟那個男的說,我操你的屁眼操到公元1997年7月1日香港回歸 又批哩啪拉的罵了一些只有中國人會罵的骯髒字眼,(天啊!我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再用英文這樣罵人了!)只見那三個狗男女一臉驚恐,他們這輩子大概沒跟我這斯文又強悍的台灣人交手過吧?!罵完了我關上窗戶,戴上耳塞打開電視,任憑他們如何在外面叫囂,我都無動於衷,反正我是不想睡了!心裡只有一個字形容,就是他媽的 ----- 爽!又有一個晚上,凌晨,我居然聽到窗外有女人在喊救命,已經很累的我本來不想理他,繼續睡,瘋狂的舊金山ㄟ,啥事都可能發生。沒想到叫聲越來越慘烈,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隔壁鄰居把窗戶打開的聲音,令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起床,打開窗戶,天啊!居然看到一個黑人男子在強暴一個白人女子!!而且已經得逞了,那男子在穿褲子!只見兩部警車火速趕到,出來五個警察,拔出手槍,那男子舉手投降被帶進警車。哇!好像在看美國動作片,真可怕!Larkin Street的公寓真的給我好多回憶,回台灣前,硬生生的花了650元美金買了一台V8,把在舊金山的點點滴滴錄下。現在每次看著當時臉圓圓的自己介紹自己的公寓時,就有很多感觸,真不敢相信已經11年了!
春夏交接的舊金山,一切都顯得春意盎然生機勃勃,週末早上十點多的陽光,令人不得不離開舒服的床,往郊外走!走在舊金山的街頭,很偶然的,我看到前方街頭有一個園遊會,出入的人很特別,有些頂著龐克頭,有些穿的破破爛爛,有些手臂的刺青刺得令人讚嘆……. 這些人有一個特點,他們都穿黑色的皮衣,身上都有刺青,都有穿孔….. 看到這些景象,我才知道迷迷糊糊的,我走進了SM園遊會!想像一下,台灣的街頭,如果有一個園遊會,路兩旁玲朗滿目的食品,日用品一定會讓你食指大動,想大快朵頤一番!再想像一下,如果這些食品和日用品變成是皮鞭,手銬,黑皮衣,各式耳環,乳環,甚至屌環 ….等SM用具,會是個什麼景象! 最重要的一點,參加園遊會的人有八成以上都是黑皮衣裝扮,遠遠的走著,我看見龐克打扮的虐待者用狗鏈牽著被虐待者出來遊街,另一邊我看見全身刺滿刺青的人在兜售他的人皮(他說如果他死了,會把他的皮剝下給買者留念,買尬!)園遊會攤子有提供皮鞭,只要花一元美金,就可以抽打別人屁股或被別人打屁股,各式各類的乳環,屌環令人目不暇給,而那個老闆的裝扮更令我咋舌,他穿了一件黑皮質背心手臂露出傲人的刺青,臉上的 環 類飾品好壯觀,屁股露在長皮褲的外面,屌也露在外面,用黑色皮套套著,龜頭中央居然穿了一跟鐵插銷!天啊!我光是想就覺得痛,心想他怎麼會有勇氣去玩鳥鳥啊!可怕。當時單純到不知道啥是SM的我,回到家腦子裡一直亂轟轟的,直到我酷似麥克戴蒙的瑞士室友出現,心情才逐漸平靜。
Roger 是我在舊金山期間所交的網友中,最特別的一個,金頭髮,大我一歲,高高的鼻子,我一直懷疑他有俄羅斯血統。205公分高,我常調侃他沒去打NBA很可惜!令他的額頭出現三條黑線。認識他的時候,他跟他的菲律賓男友剛分手,後來有一次聚會他帶了一個大陸男友給我認識,說真的,我有些失望,不過事後證明,當朋友比當情人長久。他住在舊金山有名的嬉皮街,一棟很有藝術氣息的公寓裡,那棟大樓有20幾戶全部都是同志,是一個同志社區,住戶的生活水準都很高,最喜歡他家那隻喜馬拉雅種的公貓,好俊,好挺拔,睡覺還會打呼。跟他走在路上很不習慣,因為大街上的人都會對他傲人的身高型注目禮,有一次他居然向我抱怨身高太高!令我又好氣又好笑。我笑笑跟他說,好啊,你給我20公分我們就都一樣高 188!跟他去過雙峰,去過午夜的魚人碼頭和莎莎里多,去過裸體海灘,更參加過一個美日混血兒的 house warming party……..回台灣前,他跟他的大陸男友更招待我去柏克萊吃正統的墨西哥菜,甚至三年後他到台南找過我,雖然跟他走在台南安平的街頭受盡南部人的注目很不習慣,但是跟他聊起以前在舊金山的種種,還是覺得很意猶未盡。後來有一次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在台中!我很驚訝原來他又換了一個台灣男友,這次是陪他回來台灣探親!過了一年多,又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在台東!真佩服他!愛用MIT的產品,內政部應該頒給他一個獎章,獎勵他愛用台灣貨。常在想,當時我如果跟他有感情糾葛,搞不好我們之間只有二個月的緣分!很久沒連絡了,不知道他又換了多少台灣男友!?下次有機會再去舊金山,一定會去找他聊聊交台灣男友的心路歷程,哈!一定是精采萬分!
1996年12月31日的最後十秒,當整個舊金山都在倒數讀秒迎接1997年來臨的當時,我,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公寓裡,閃躲在1996倒數的十秒之間,閃躲在舊金山瘋狂擁抱1997的第一秒!手上握著我的畫筆,失魂落魄的,望著窗外的霓虹燈,此時的我,心中的寂寞跟窗外的熙嚷成為強烈對比!一個人跑到舊金山來,我所要追求的是什麼?追求自己理想國度的我,居然在這最後的十秒開始遲疑!還是台灣比較溫暖!打開CD PLAYER,今晚的鄉愁,在江蕙淒迷的歌聲裡,又讓我的眼淚濕透了枕襟,再一次放縱自己的眼淚,散落在1997的第一個小時!00:16:20 1997年 1月 1日2FB 530 Larkin street 舊金山 我 超 - 想 - 台 - 灣 ……….
1996年網際網路還沒有很普及的時代,舊金山當地街口隨手可拿的免錢雜誌(舊金山守護神)裡,是我開始交網友的時代。當年我才27歲,初到美國啥事都還不熟悉,英文也很破,不過,交網友倒是讓我的英文進步不少。已經記不得交過多少網友,只知道願意跟東方人交往的白種人都好老,有些甚至年紀跟我同年,看起來卻像我老爸。如果要我對那些見過面的網友下一個結語,我想大概只能用一部電影來形容 ----- 侏儸紀公園!如果史蒂芬史匹柏願意給他們機會,我想侏儸紀公園第二集大概就不會這麼無聊了。他們每一個都有資格在電影裡嶄露頭角,扮演襯職的男主角 ---- 恐龍!被好萊烏電影荼毒的一輩子的我,實在是很難相信美國本土的人,居然跟電影裡的明星差距甚遠,唉!還是台灣男人好,我開始愛用起國貨了。印象最深刻的一個網友是麥可,身高!180幾,體重約150,是個美國重量級白種男人,其實我可以感受到他很喜歡我,雖然才見過一次面。對他,說真的,我有一種恐懼感,他看我的眼神,非常詭異。那次他載我去雙峰時,我真的很怕他把我載到暗處,然後……….還好我很機警,一直跟他聊我有超能力之類的話題,他好像真的信了我,認為我這個來自東方的神秘男子有超能力似的!之後他打了無數通電話給我,好險我都沒接到,而他一定會在我的答錄機留言。哈 還真是癡情!不過這對我而言是一種壓力,我對他很恐懼 !另一個德國攝影師網友,德國口音像極了我的瑞士室友,聊了很多次電話感覺很不錯,第一次見面時,他約了另外一對德國同志情人一起來。他的一頭金髮,不!應該說是白髮,令我很懷疑他跟我居然同年。他一切都很不錯,只可惜,他嚴重的口臭……… 令我望而卻步,只見了一次面就敬謝不敏。還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人都被我遇到了,有200公分的,有美日混血兒,有不會說日文的日本人(哈!教日本人說日文真爽),有超會放人鳥的,有超哈超想上床的,(哈哈,當年的我超ㄍ一ㄥ的,矜持的很),他們都在我的舊金山生活留下很好玩的回憶,押在我日記本的最深處 , 現在想想真好玩!
提著我大包小包的換洗衣物,我總是在上坡街角的那個投幣式洗衣店洗衣服,每個星期的第一天,一定會趕在最後一套換洗的內衣褲還在我身上前,把我因為做作業累積下來沒洗,堆積如山的衣服拿到這裡來洗。這一天我和以往一樣氣喘噓噓的爬了一個看起來很有意境,爬起來會累死人的上坡,又來到這個熟悉的洗衣店。因為隔天要交藝術史的作業,所以這一天我順便拿了一本藝術史,坐在烘衣機旁的角落,等著我香噴噴的衣服 “出爐” 前,讀著偉大的埃及人,創造出來的藝術。另一個角落裡,一個白種男子約莫35歲,短髮,不高,有些肌肉,氣質不錯,看得出來肚子裡有些墨水,也拿著一本書在角落認真的看著。剛剛他見我進來,對我微笑了一下,我也跟他笑了一下,本以為這種舊金山式的禮貌性微笑並沒啥特別的意義,沒想到過了大概十分鐘,也就是在我對那些屬於法老王時代的專有名詞頭痛不已的時候,他從另一個腳落,在我的對角線走過來 對我說:我以前也唸藝術,但藝術史唸得很爛!說著他笑了一下!連你都不行喔?那我大概不必太用功了!我說接著我們握了手自我介紹,我才真正仔細看了他一下,哇!他的胸肌若隱若現地包在V字領緊身T恤,領口的胸毛隱隱約約地一直向我打招呼!我心想 "是個猛男ㄟ"……. 加上他長睫毛的藍色眼睛,真是迷人,至少是會讓我心動的典型!接著他就邀我去他家喝咖啡,還說他家有很多藝術書籍等等的,一副要把我帶到他家上床的樣子。哈!我當然不會上當,怎麼可能這麼好釣,開玩笑!事關國格ㄟ!太好釣不是損壞了國格嗎?!(真後悔當時太拘謹了!反正人家美國人也不覺我們是個國家!)等我香噴噴的衣服出爐,我就跟他道別回家準備上課,雖然說他一直告訴我他家只在街口那棟大樓的四樓,離這裡很近,我都無動於衷!那天回家後,說真的我很後悔,好吧!如果下次再遇到他,我就去他家瞧瞧,看他能拿我怎樣!就這樣,又過了一星期,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我一樣拿著一本沉重的藝術史在角落裡,一行行的讀著。這一次我好緊張,心情好複雜,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好死不死的,我又遇到他!真巧ㄟ,我說他笑笑的說,這一星期過得如何等等的問候語。這一次,他還是很熱情的邀請我去他家喝咖啡,還說他家有很多好看的錄影帶!哇!錄影帶ㄟ這一次我是吃了稱砣鐵了心,好….. 好啊!我緊張的說一打開他家的大門,義大利式的陳設令我陶醉,他帶我去他的書櫃,果然有一大堆藝術書,尤其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達文西跟米開朗基羅的作品集更是令我大開眼界。他說他是從事藝術作品買賣的經紀人,把義大利的藝術作品賣到日本香港等等的亞洲地區。說真的,來到他家後,我真的對他很心動!只是 他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在一起已經三年,他的男友是韓國人!回去韓國度假去了。唉!好男人都是別人的!雖然他條件很好,百般誘惑我,但要我當那隻狐狸精嗎?門都沒有!尤其是他會偷吃,更是令我無法接受。我很清楚我要的是性愛合一的境界,我更清楚他要的只是性 …………. 所以答案已經出來了!在他用他性感的鬍渣和翹翹的眼睫毛搔我癢前,我從可以感受他體溫的距離,從白帆布沙發站起來,屁股拍拍,走出他家大門,結束了我處男生涯的第一次性愛試煉!可惜嗎?或許吧!如果 --- 性是我當時追求的終點!
舊金山的萬聖節可說是年度瘋狂排行榜第二名的節日,(第一名是同志大遊行)這一天學校同學約好,打扮好在市政府前的廣場的超大型舞池前集合,由於我的公寓就在附近,所以有幾個比較熟的同學提議乾脆到我家著裝。下午五點一到,一群人集合在我家,熱熱鬧鬧的化妝,一直到現在我都還可以感受到當天興奮的感覺,一方面是因為一向孤僻的我,從來沒有跟一群人在我家鬼混。另一方面是我一直很期待我可以在化裝舞會上看到很多同志…….哈!今晚我的裝扮是大鬍子的獨眼龍海盜船長。(現在想想,應該打扮成美艷的日本藝妓才對 !)舞會時間一到,市政府的人就把周邊的道路封起來,"收票" 天啊!土匪嗎?不!如果沒化妝才要收4元美金。兩個小時下來,燈光音樂都是一流的舞會,我很失望,沒想到我居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同志(可能是因為當時我還沒練就一身辨識同志的功力吧!?) 勉強看到比較養眼的,就是那個身上只穿著一條獸皮的泰山吧!他一出場,就好像是來了一個舞台上的聚光燈其他人都黯然失色,大家尖叫的尖叫,張嘴的張嘴!因為他身上黝黑的肌肉,油亮亮的好有口感,令當天沒有吃晚餐又跳了整晚熱舞的大部分人垂涎不已!說真的,舞會我有些失望,不過倒是玩的很愉快,很久沒這麼瘋了!不死心在作祟,舞會結束後,我把自己的妝卸了,坐上捷運,又跑去卡斯楚街。哈!原來這裡的萬聖節舞會才是重頭戲!這裡的同志們使出眾家姊妹百花齊放的功力令人目不暇己,彷彿到了一個性別錯亂的聯合國。當晚我真的是開了眼界,歐洲,亞洲,非洲,中東…..等等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志穿上了屬於他們文化的傳統服裝在大街上跳舞,泰國的舞者 日本藝妓 英國龐克 等……. 天啊!我以為自己來到環球小姐選美決選的會場了!
我把心裡最脆弱的那一個角落留在費城,從不知道 自己居然是一個那麼脆弱的人! 在還剩下僅有的自信和自尊前, 收拾起行囊 冒著美東難得一見的大雪飛回台灣 ..............當教堂中的聖樂聲響起, 我的眼淚不自主的, 無法控制地潸潸而下...........滿懷理想 隻身到美國的我沒想到 居然是在如此情況下回台灣...........最後一堂課 Decision Science 2, 考了四個小時他就坐在我的旁座, 沒想到我居然還可以把這科考完其實 我花了很多時間看他 目不轉睛地看一邊掉淚一邊看他因為我很清楚 當鐘聲響起時這輩子 我再也見不到他了...................鐘聲響了 拿給他我寫的告白信匆匆的 我離開他的視線那已是三年多前費城大雪紛飛的一個晚上他是我到目前為止最後暗戀的對象也是唯一的一個知道我暗戀他的人一向對韓國人很有意見的我沒想到 居然會喜歡上他....心裡最脆弱的那一個角落已經被費城的大雪覆蓋隨著那年春天來臨融化在藍開斯特大街的街角了
到舊金山半年後,生活漸漸適應了,只是我一直覺得自己好像一直有一件事還沒有做 ------- 就是找尋自己。在總圖書館的電腦中找尋了很久,終於讓我找到了一個叫Gay young Sprint 的團體,主持人是一個二代的香港移民,他是ABC不會說普通話,這個團體有固定的場所,也就是他們的房子,卡斯楚區一棟兩層樓的維多利亞式建築,前院有一個花圃,裡面種滿了五顏六色的各類花朵。房子大廳的牆上有一個很大的壁爐,咖啡色的實木地板加上橘色的牆壁,讓這個大廳在冬天顯得熱呼呼的!第一次參加他們的活動是週末的電影之夜,還記得上映的是小公主。那天晚上,我認識很很多同志朋友,他們都是約三四十歲的專業人士,每個人都很有氣質,有些還長得很帥,很驚訝他們見面時擁抱親吻的親密動作都如此自然,即使在戶外,也都手牽手,擁抱,嘴對嘴親吻,好像出入無人之境一般。一個月後,我覺得自己已經跟他們很熟,可是我一直有一個障礙,因為當時還是處男的我,無法跟朋友有親嘴,擁抱….. 等等的親密度動作!其中有很多次想突破,卻一直無法成功。這一天,我心怡已久的JIM剛好很早就來了,於是我很主動的緊緊地抱住他,熱情如火地親他,嘴對嘴 ………. 第一次的感覺真的好爽,真的很高興自己可以突破這個心理障礙。於是,接下來我陸陸續續跟所有前來的夥伴擁抱,親嘴 ………. 我終於跟他們打成一片了!除了大廳裡擁抱男人和枕頭的電影之夜外,有時候我們還會玩大睡覺的遊戲,就是大家睡在一起,抱來抱去睡在一起。我躺在一個美國猛男ALLEN的懷裡,躺在我懷裡的是一個猶太帥哥,我親愛的JIM牽著我的手放在他心口,我牽著印度王子山迪…..大家一團和氣地躺在火爐旁睡覺,我可以很清楚的聽到ALLEN心跳聲,當晚的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一直以來就很想探訪這個密境,這一天,天氣晴朗,我帶著地圖,在舊金山北岸的貝克海灘上,終於親眼目睹男男女女光著身子打沙灘排球的盛況,真是七上八下令人目不暇給!其實這是一個很美的海灘,海灘的右邊可以看到著名的金門大橋,隱密的岩岸的確是一個很隱密的裸體場所。如果沒有來過這裡,真的沒有辦法想像這裡擠滿了一絲不掛的男男女女會有多壯觀。這一天陽光普照,帶著好心情,走在沙灘上,衣冠楚楚的我跟他們反倒是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我也想過是否我也要入境隨俗開開洋葷,無奈當時的我沒有上健身房,胸肌不夠宏偉,只好作罷。見我一個人在沙灘上漫步,一對在沙灘上做日光浴的健美白種男子,居然一直向我招手!剛開始我以為我看錯,沒想到他們兩個的動作越來越大,一直招手示意請我過去,最後其中一個乾脆向我跑過來 一 絲 不 掛 地 跑過來,害我根本不感抬頭看他,一直低著頭。你從哪來的?他問,我說我是從台灣來的留學生,低著頭說他笑了笑摸摸我的頭說:你很害羞ㄟ我心想:我當然害羞囉,我們的國家不能溜鳥ㄟ。
知道這個PUB是在舊金山總圖書館的同志資訊館,這裡有一整個區域陳列著各類同志書籍和雜誌。這個PUB是在位於我的公寓和卡斯楚之間,有一次週末,晚上九點多,我剛好經過那裡,一時心血來潮,於是就下了車,往這間PUB走去。從外面看這間PUB,實在看不出來它有啥特別的,一個很詭異的門加上寫著招牌的霓虹燈,舊金山所有PUB都是這模樣。一進門,我看見一個胖胖的彪形大漢在賣票亭裡賣票,穿了一件皮背心,全身長滿了毛,滿臉鬍子,仔細往裡面一看,天啊!他 他 他 是穿了件皮長褲,只是這件褲子,居然是開黨褲!他的老二就這樣直挺挺地吊在黑色的皮褲上!第一次看見這幅光景的我真的很震撼。他見我有些吃驚,笑笑地問我是不是第一次來,我故作鎮定的問他怎麼收費等等的事,他告訴我進場10元美金,進場後他會給我一把Key,我必須在進場後脫光所有衣物,放在置物箱,心裡有些毛毛的,我往裡面看了一下,有一個大舞池,燈光還算不錯,音樂也很不錯,只是好像沒有任何客人ㄟ!他跟我說現在才九點鐘還早,不過有一個舞客長得很不錯身材超好,已經在裡面等你了!我的感覺其實跟我第一次到警光山莊洗溫泉的感覺很像,不寒而慄…….. 只好作罷,我跟他說現在還早,我待會再過來,飛也似的逃開那個恐怖的裸體PUB。
認識這三個泰國朋友其實也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他們好相處的個性和隨合的互動方式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比起台灣人的怪,日本人的冷漠,韓國人的排外,香港人的現實,大陸人的土,泰國人真的是跟我電波比較合的一族,純真,善良,不耍心機。以前對泰國人的刻板印象,一直停留在台灣的泰勞印象中,其實我這三個泰國朋友跟他們一點都不像,不但外表長得跟以前的台灣人很像外,穿著品味像極了大約十年前的台南人,讓我很有親切感,也或許這是他們很吸引我的地方。以前就一直聽說泰國是一個充滿同志的國家,不過我的泰國同學們,倒是都很正常。我經常會找機會試探他們,只是每次都無功而返,因為當時的我功力還不夠深厚,無法從日常的小地方觀察他們的G像。很懷念跟他們一起做分組討論的愉快感,雖然說他們樂天知命,沒有危機感的天性跟我不太一樣,但總是會讓我這個緊張大師有很多感觸。離開舊金山的最後一個週末,帶捨不得的心情,他們帶我去一家知名的泰國餐廳為我送行,嘻嘻哈哈的我把當天的情況用V8記錄下來,我們從金門大橋,莎莎里多一直到坐郵輪回到市場街,有時候當我再回來看這張VCD時還是會很懷念跟他們在一起讀書的那段快樂時光。
認識JIM 是在卡斯楚的那個同志成長團體,他令人著迷的英國腔和斯文的外表,是最無法抗拒的迷藥!他是我的美國時代裡唯一的心痛。因為跟他住得很近,所以每次去參加活動時,我們都會同進同出,他告訴我他有一個泰國男友,現在住在一起,儘管如此,我仍然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我承認其實剛開始我就不該追他,當我選擇喝下這杯外表美麗的毒藥時,其實我就很清楚我的下場將會是很慘的。有一次他說他要學中國菜,於是我跟他約好我沒課的一個上午,前一天就準備好所有的食材,興奮的期待跟他約會。當天,做完菜,我跟他躺在床上,聊了好多好多,我覺得他真的很符合我要的:年紀比我大一歲卻跟一般西方人不同一點也不嫌老,經濟獨立,觀念正確又喜歡東方人。但是自從那次約會後,似乎他對我已經失去新鮮感,加上他有BF,所以對我的電話時接時不接。甚至跟他約會放我鳥,讓我在寒風中的十字路口等了好久好久。其實我已經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只好忍著心痛含淚而去。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附近的舊金山總圖書館,我的心痛加上他一貫的笑容,成了最諷刺的對比。六年後的2002年,我去歐洲出差,在曼谷轉機,因為還得等一天才有飛機,所以我進市區逛了一下,坐著計程車準備去機場的當時,我在計程車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卻作夢也沒想到,居然會在曼谷的夜市再次遇見他,他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笑容可掬,他似乎已經不認識我。我花的些時間跟他解釋我是誰,見他一臉狐疑的樣子,說真的,我也只能感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小到令我無法想像。笑了笑,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這次我很確定,我跟他的緣分應該是了了,坐上計程車,我把放在心裡六年的那段回憶,從舊金山帶到曼谷,遺忘在飛向哥本哈根的空中巴士中。
有一次我去卡斯楚,正抱著失落感趕著最後一班電車回家時,在車站認識了一個馬來人,他說他是新加坡航空的空少,今早飛來舊金山,明晚就得飛回去,長得高頭大馬,跟台灣的原住民味道很相近。他的英文超棒的,溝通完全沒問題,其實說真的,我對他真的沒啥遐想,聊了一下,他居然色咪咪地跟我說他的老二有八英吋!哇!真大。說著,他的鹹豬手就對我飛奔而來,還好我閃得快,否則難逃蹂躪!當時還沒正式出道,其實我非常ㄍ一ㄥ ,他問我想不想看他的老二,好奇心使然吧!說真的我真沒見過現場的八吋屌,於是我帶他去我們宿舍的廁所,當他把老二露出來時我不禁驚嘆,居然會有人如此雄偉,比當兵時號稱天柱的學長還大!他說他想在我的寢室過夜,我心想,這怎麼可能?萬一是有回來不是啥都穿幫了?於是他留給我他旅館房間的電話,我們約好明日再見。隔天我再打電話給他,他跟我約在街口的星巴克,沒想到居然放我鳥!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圈子的不誠懇,其實我只是想跟他交個朋友而已,沒想到他連這點誠意都沒有,唉!
這間戲院,從外表看好像沒啥特別,坐落在舊金山市區黑人最多的一區其實很危險,治安很差。有一次我很無聊逛街時,無意間發現這裡,在外面看了一下,海報上說今天有G片錄影帶男主角演現場LIFE秀所以我花了16塊美金(好貴),鼓起勇氣走了進去!剛開始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戲院,其實並不然,一樓是普通戲院,每個整點都會有現場脫衣秀,穿著只用魔鬼沾組合的舞者,在台上跳著慢舞,柔軟的身體會加上勾魂攝魄的眼神會在慢歌跟快歌轉換的時候利用一秒鐘脫下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魔鬼般的身材。當舞曲中段時,舞著們全身上下只穿著一雙馬靴地一一下臺,在觀眾座位前抬起一腳放在觀眾座椅的扶手上,這時如果你放一元美金在他馬靴裡,他會牽你的手摸他的身體,天啊!只要一元美金,你就可以摸到他幾乎吹彈可破的皮膚(沒騙你,真的吹彈可破,我摸過)!樓下有四個部分:1. 電視區 你可以在此邊看電視上的G片,在沙發上釣人,甚至做愛。2. 黑迷宮 窄窄的這個迷宮只夠兩人側身而過,黑漆漆的只在中間留了一盞小黃燈,當兩頭有人走進來,在迷宮的某處相遇時,如果喜歡對方就跟他正面擦身過,反之則反面過,當兩人都正面過時,迷宮旁邊的小空間可以辦事。另外迷宮的牆板上有很多小洞,喜歡的人可以把老二身進洞內,有人會替你服務。3. 競G場 這裡每隔半點就會有雙人或多P性遊戲表演,一樣,音樂中間他們也會走下跟你互動,一樣只需一塊錢!4. 賤身房 如果你還嫌不夠,只要50元美金,你就可以請剛剛在競G場的舞者到賤身房為你做私人服務!這裡令我最驚訝的事是,他們居然有本事請到G片男主角來表演,而且只要他願意,只要一塊錢,就可以一親芳澤!光想像就會令人血脈噴張!另外,這裡放的G片決不是那種只有性遊戲的G片,多半有劇情,談不上好看,但跟一般的G片真的不太一樣。算了算,我其實只到過這裡3-4次,不過這裡肉慾橫流的氣氛,一直令我無法忘懷!這裡跟泰國Dream Boys 的感覺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我曾經在這裡看過顧客的現場秀,五六個人就在電視區玩了起來,其中一個還一直向我招手叫我加入,天啊,可怕ㄟ,當時還是處子之身,怎麼可以就這樣壞了身子!
住了快一年的宿舍,一直到離開後才知道,原來每天在宿舍餐廳都上演著性的人肉市場遊戲!或許是因為我出道太晚的關係,很多事都不太懂,太清純了,尤其是我天生又沒有桃花,所以有很多很明顯的大人世界,看在我眼裡根本就一點都沒感覺!宿舍樓下餐廳,其實是我們這些外國學生尋找獵物的最佳場所,每天都上演著釣人的遊戲。尤其是那些條件還不錯的西方學生,今天跟這個在一起,明天又換另一個,幾乎每天都好戲碼上演著。有一個台灣同學告訴我,有一次他回寢室時,看見一個尷尬的場景令他無法置信。他說有一天他因為忘了拿色筆,早上第二堂課下課時間匆忙回寢室拿,沒想到一打開門,他居然看到他的義大利室友跟一個日本女生和另一對男女正在玩著妖精打架的集體遊戲!最離譜的是,他們居然還跟他打招呼,繼續做愛,完全不當一回事,那個台灣人嚇得目瞪口呆,拿著他的畫具,踉踉蹌蹌的走出寢室,沒想到四個人還跟他道別說再見!關於宿舍餐廳的謠言一大堆,幾乎所有的謠言都在 性 上面打轉,有些女生還會互相討論哪個男生的性技巧較好,互相介紹,觀摩學習!異性戀的世界,一樣很亂啊!
這個法國男同學長得夢幻到令人無法想像,尤其是那雙長長睫毛的迷人雙眼,連男生都要放電喳眼睛拋媚眼。以前就常聽說法國男人超浪漫,接吻的時候,除了標準的法國式接吻外,接吻時還會用他長長的睫毛掃你的臉!光是聽這個就覺得很興奮。他是我瑞士室友的朋友,因為他們都會說法文,所以常溺在一起,每次來找我室友時都很有禮貌的跟我打招呼,久了,有時候會跟他聊兩句。有一次他們沒約好,我室友的課有些耽擱了,所以他在寢室跟我聊了一會兒,我只知道自己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他的電流真的太強了!強到讓我不敢直視他。之後每次他們約見面,要出門前,他都會跟我喳眼睛道別!天啊!這事啥行為?電死人不償命嗎?後來聽到很多屬於他的謠言,說他處處留情,尤其是那些到美國找ㄤ的日本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唉!好像條件好的人都比較花喔!不是每個人都如此啦,不過有這種趨勢。
一點都沒有桃花的我,不但沒同性緣,連異性緣也貧乏得可憐!可是這個德國女人真的讓我嚇到啦!她剛到美國來的時候英文不太好,有一股很濃的德國腔。認識她是在學校的餐廳,因為我不像台灣的學生都一起吃飯,每次我去餐廳吃飯時,看到落單的外國學生就會主動的跟他們聊天,除了認識了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朋友,更可以體認別人的文化,練習英文,做做國民外交。她就是我在餐廳認識的,聊了兩次早餐,她似乎對我很有意思,有事沒事就打電話給我,約我去吃中國菜 等等,我當時的瑞士室Reni友告訴我她很喜歡我,我還不以為意的回他,她喜歡的應該是同屬於金髮碧眼的你吧!其實我當時真的很不以為意,對她根本一點遐想都沒有,現在想想如果她是男的該有多好!搞不好我已經在德國柏林過著天堂般的日子了!她連續邀請我幾次被我拒絕後,有一次她忽然跑到寢室來,跟我表白!天啊!西方女人真的很直接,她告訴我她很喜歡我,不知道我意下如何?一直缺乏桃花的我,根本沒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一臉尷尬的我,好想跟她說其實我是同志,只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我說我不想在求學時談感情……. 我們其實可以當好朋友!聊了一會我確定沒傷到人後,跟她去一家舊金山知名的中國餐館吃飯,拉著我的室友Reni去!之後,她跟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有一次她拿她的全家福相片給我看,天啊!她的弟弟真是一個天菜,身材好,臉蛋更是一等一的棒!重點是她居然跟我說她老弟是個出櫃的同志目前住在LA,讓我好扼腕,回到宿舍睡覺翻來覆去怎樣都睡不著!唉!老天真會捉弄人ㄟ。
舊金山是美國,甚至是全世界同志的聚集大本營,在街上男人手牽手散步一點都不希奇。但是如果你看見你的老師和他的同性伴侶手牽手在街上散步,還是會有些不習慣,尤其是他們兩個都高頭大馬,穿皮衣又蓄鬍,真的還是覺得怪怪的!這位先生來自英格蘭,英國腔重到令我不敢領教,他是我的時裝設計老師,聽說是英國知名學校畢業的時裝設計師!(哈!天曉得)。他很喜歡請學生在課堂上發表一些時裝發表會的意見,有一次他讓我們看一個我不認識的設計師作品(已經忘了他是誰,因為他的作品我沒興趣),我只知道這個設計師的作品超奇怪,用的顏色全都是我們台灣鄉下歐巴桑穿的肉色內衣顏色,加上他會在他的作品上加上一顆肉瘤(你沒看錯,真的是肉瘤)有的在屁股,有的在胸部,有的甚至是在頭上!他很得意似的,好像很滿意今天的作品集似的。他請了一些學生發表意見,結果大家都很捧場的說很棒很有創意 …..等等!他很不滿意似的,因為大家都千篇一律,當時我站在前面,他看了看我,用眼尾的斜角看我,問我說:你覺得如何? 我愣了一下,接下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我,用很癟腳的英文跟他說: 我覺得這個設計師的作品令我覺得很噁心,我實在看不出來他有啥創意,尤其是他的用色,令我想起噁心的女性內衣,無所不在的肉瘤更是病態到了極點………… 批哩啪拉一大串的批評,教室裡鴉雀無聲,空氣裡好像結冰了似的冷到了極點,當我意會到自己的言論有些過頭時,我似乎看到老師的額頭那三條黑線,鬢角吊著一顆很大顆的汗!那堂課結束後,他對我另眼相看,每次都特別照顧我,尤其是作品發表的那堂課,大家把四週以來所做的服裝畫成品釘在牆上,接受全班同學的質詢。那次的作品,我還記得主題是挑選一種動物作成晚禮服,我做的是紅鶴。眼見其他同學的作品做得令我眼花撩亂,原創性十足,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個做黃蜂的韓國女同學,簡直是酷斃了!我的那組紅鶴,很單薄!加上英文不好,所以只有被批評的份。沒想到老師居然,出手援救我 ……. 讓我好生感動!不過還是拿了C。之後一連串的主題,我做出了興趣,也比較熟悉了,所以越做越棒,學期結束的那次作品,他要我們把第一組作品拿來,放在一起做比較。我的最後一個作品,稱不上最好,不過,跟第一個作品比較,可說是進步神速,而且我拿了 Aㄟ!老師在課堂上公開稱讚我是進步最多的一個,讓我靦腆的表情,尷尬的笑著……
一直覺得台灣人只要一出國,就會變得很奇怪,個性,行為,思想都令我不敢領教!剛到美國就被人冤枉是小偷是一例,就連因為我想練英文體驗美國文化,不太想跟台灣人在一起都會被人閒言閒語更是最好的例子。天啊!是怎樣?本少爺不想跟台灣人在一起是因為跟他們在一起會講中文,英文根本不會進步好嗎?這樣都不行!更扯的事是因為本少爺交友廣闊,美國,日本,韓國,泰國,歐洲各國好朋友一堆,每次考試考古題手到擒來,少發給一個台灣去的女人(以下簡稱Lily),她居然去教授那裡檢舉,說我作弊!這還有天理嗎?這個女人Lily 自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很喜歡用自己的美色達到自己想達到的目的,並且毀壞別人的名譽,我就是一個最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同學,教授,房東……. 無一可逃出她的魔掌!哈,還好本少爺是同志,她的媚功對我發生不了作用。但是這樣都不行,到處放謠言中傷我,說我跟某某女同學有發生關係,拜託!我是同志好嗎?女人我沒興趣,很想跟她說:如果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間,那你就錯了!如果妳已經叫春發情到無法止癢的話,本少爺可以送給你一跟人工陰莖讓你止癢!兩年的美國生活,我大部分時間都跟美國教會的朋友在一起,因為我很早就體認到,台灣留學生的生活圈很小,是非很多,雖然我很少跟他們接觸,但是仍然無法逃開這個是非圈!如果你問我,哪個國家的人你最喜歡,我會告訴你絕對不是台灣人!不過我倒是很喜歡跟泰國同學在一起,他們真的是一個很隨和,很好相處的民族!可能是因為台灣有很多泰勞,讓我的刻板印象一直認為泰國是一個很落後的國家。其實真正的跟他們相處後,你會發現他們很純真,對待朋友很誠懇,當你有事請求他們幫忙時,他們會盡全力幫你,真懷念我的那些泰國朋友。
日本城裡屬於紫蘇口味的冰淇淋蔴薯香味,一直儲存在我挑剔的味覺神經裡!四月,當日本東京的櫻花,繽紛的令人心醉神迷的當時,在太平洋另一頭的舊金山,日本城裡,Cherry Blessem Festival 櫻花節 正熱烈的進行著!剛到美國的第一個週末,我在日本城,櫻花節遊行的隊伍中,感動在日本神鼓的震撼!我心裡一直覺得,日本真的好有文化ㄟ!單單一個神鼓遊行就夠我感動莫名。日本城,離我的公寓只要一趟車,15分鐘就到了,有事沒事我就會到日本城走走,逛逛日本書店,超級市場,解一解我的哈日情結。走在日本城裡,這裡的一切都跟東京很像,街景,餐廳,超級市場,無一不是東京的翻版。如果要問我對日本城的印象,我想我最懷念的是紫蘇口味的冰淇淋蔴薯。打開包裝盒,一陣陣濃郁的紫蘇香味撲鼻而來,白色的蔴薯皮,裡面包的餡是綠色的抹茶冰淇淋,只要吃一口,就會讓人終身難忘。這種蔴薯連日本都找不到,回台灣後,我前前後後去過日本無數次,每次都會利用時間去超市找尋我夢想中的味道,每次都無功而返。日本城裡的KTV也是我和同學們情感交流的重要場所,雖然設備有點老舊,歌也很老,但是對我而言,是我紓解鄉愁的重要地點。如果有機會再回舊金山一趟,我一定會直奔日本城,找尋我夢中的那個紫蘇香味!
對韓國人一直有一種國仇家恨的感覺,不喜歡他們的民族性,我這個哈日族對上韓國人,一直就很不對盤。搞不清楚他們為啥那麼仇日?台灣也被日本統治過啊!我們就超哈日的!不喜歡韓國人,不喜歡他們很排外,他們的女人,一張慘白大餅臉加上深色口紅辨識度超高,托福超厲害,發音卻慘不忍睹。韓國男人,幾乎每個都是大難人主義,沙豬精神令人無法領教。以上是我對韓國人的刻板印象,其實韓國還是有很多有良心的人,我同學成勳就是其中一個。一個很傳統的韓國人,對他沒啥印象,外型不是我喜歡的,身高很高卻很肉,完全不是我的菜。因為修同一們課,經常碰面,他很有禮貌所以對他的印象一直還算不錯雖然他是韓國人。有一次他招兵買馬去拉斯維加斯和大峽谷,我因為暑假沒啥節目,所以就跟他去了,同行的還有一個韓國女生和一個日本女生。四天的行程,我更了解韓國人待人處世的態度,其實他們並沒我想像的壞!有一天晚上,他居然跑來跟我道歉,我一臉胡疑的問他未啥跟我道歉,他說他對韓國政府向中國大陸靠攏而跟台灣斷交很遺憾。我很驚訝,他真的是一個好的韓國人ㄟ!
常在想,如果有一個女孩有魅力到讓我退出G壇跟她結婚,那一定是Maki,從美國回台灣三年後,和她並肩走在東京原宿明治神宮的石子路上,我這麼想著…….MAKI是我剛去美國時的同班同學,修了很多門課都在一起,她是那群日本學生的大姐頭,有一種極道之妻的味道,屬於比較漂亮,溫柔的那種。其實她一直很吸引我,尤其是她眉宇間的那股成熟的英氣,跟其他愛漂亮來美國找洋人,黑人老公的日本妹妹不太一樣。第一次跟她說話是開學後的一個月,她萬萬沒想到來自台灣的我居然會用標準的東京音日語問她: 現在奧姆真理教的情況如何?差一點把她嚇死!每次跟她在校園 在學校餐廳相遇,我都會日文跟她聊天,她跟其他日本人不太一樣,很樂意用日文跟我聊。因為她的室友是台灣人的關係,我每次都藉口找她室友跑去跟她聊天。有一次我跟她室友串通好,請她消失我好找機會去寢室跟她聊天。那個晚上,我跟MAKI天南地北英日文夾雜,整整聊了三個小時直到她的台灣室友回來。原來她在東京的女子短大畢業後就一直從事平面模特兒的工作,小時候拍過電視廣告,當過雜誌模特兒,車展的展示小姐 等等……… 原來她是日本藝能界的!有一次他突然打電話給我,找我去她的寢室,神神秘祕地問我她是不是老了(她小我四歲),說著就拿她成年禮穿日本和服的20歲相片給我看。天啊!她以前真的好美,尤其是她穿和服的樣子,真的是一個大美女!你一點都沒有老,女人不同的階段有不同的美 我很誠懇地告訴她。跟MAKI真的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印象最深刻的是跟她去看 1996/6/30的同志大遊行 和帶她去克來蒙街(新中國城)吃台灣菜。這麼美的東方美女,不用說一定有很多西方人想追她,在她的眾多追求者中又屬那個西班牙人路易士最積極。每天一束紅色玫瑰花,是我這個窮台灣學生所無法做到的。當MAKI告訴我她已經決定轉學到聖地牙哥時,我在想我跟她的緣分大概就此結束了。還記得她走的那一天,大家在宿舍大廳送她,她淚眼婆娑的樣子,一直深印在我的腦海中。她走後,我有寫信給她,可是一直沒有回音。在後來的日子裡,有時會聽到他的消息,原來路易士也因為要追她,轉學到聖地牙哥。又過了好幾個月,知道她跟路易士訂婚的消息,雖然都無法證實,卻有一種失落感。心裡對MAKI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情愫,其實我到舊金山後就一直知道自己是同志,可是她卻是一個唯一讓我想結婚的對象,跟她失去聯絡後,我告訴我自己: 別再誤入歧途了,我還是比較適合當同志!回到台灣後,因為我會說英日語,運氣不錯的我,進入一家知名的日商公司電子事業部工作,1999年1月公司派我去東京受訓二個星期,去之前我把MAKI去聖地牙個之前留給我的東京電話也帶了去,抱著碰運氣的心態,到東京後再打打看吧!說不定可以知道她的消息,雖然我知道機會很渺茫。那一年東京超冷沒下雪卻讓我得了重感冒,一月十五日,日本的成人日 ……….是明明中就有註定吧?!當初她拿成人式的相片給我看,我作夢也想不到,居然會在三年後的成人日跟她重逢!跟她約在原宿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讓提早時間到的我非常緊張!人來人往之中,我看見車站一前個很熟悉的身影,天啊!三年了,她的氣質一點沒變,多了一份成熟美。我們見面,互相鞠弓用日文問好,可能是情境使然,她告訴我我的日文進步很多,我笑了笑一直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很日本式的謙遜語跟她說我的日文很爛。其實,我真的很緊張,緊張的語無倫次了。走在原宿明治神宮的石子路,她告訴我無法想像,她居然會跟我走在東京的街頭。她說: 她跟路易士訂婚是真的,她也到西班牙住了半年,但是路易士的家庭很排外,她試了很久,文化差異是一種無法突破的藩籬,尤其是路易士的家庭是個大家族,家人對她跟異族通婚一直很有意見。半年的折磨,她不適應回到日本,路易士也跟她回日本住了三個月,最後解除婚約收場!看得出來,她對這段感情其實已經很釋然了,而我對她也很釋然,因為我來日本前認識的日本網友正在另一個地方等我見面 ……….我想我是對的,雖然我曾經一度有追她的感覺,我很清楚她不是我要的,不過有時想想,我真的很想她!我 --- 一個資深的哈日族 而她 --- 是一個夢想國度的美麗女子,我想還是把她放在我的心裡會比較長久吧!
這個西班牙胖女人,毀了我對西班牙文化的憧憬!他們是啥文化?屬於惡質的那一種吧!她是我住宿家庭的同學,很矮也很胖,一口西班牙腔英文令人難以理解卻又自認為自己的英文很棒。剛到美國英文很菜的我,居然要面對這種難搞的室友真的很可憐。他老是在我和其他人面前數落我的英文,天啊!我來自東方語系國家,才來美國不到一個月好嗎?有意無意的,她會跟你說你們東方人很落後,有意無意的,她會用西班牙腔的英文告訴你Made in Taiwan 的產品很爛。令我最驚訝的是,有一天晚上,她居然把我當空氣,在雙人房的另一個單人床跟我的瑞士室友玩起妖精打架的遊戲!她的另一副嘴臉,是在home媽的餐桌上稱讚我們都很不削的手藝,這也是她最厲害的絕活,睜眼說瞎話,明明難以下嚥的東西連自己都吃不下,卻說是她要減肥(她是真的該減肥)而拒絕誘惑!我真的受夠了這個爛西班牙肥女!
還沒到舊金山,鼎鼎大名的卡斯楚街(Castro street),就一直吸引著我的好奇心!之所以那麼出名,無非是因為這裡是美國西岸最大的同志社區。市場街(Market street)一直往南走到終點,卡斯楚街座落在舊金山最高點雙峯山簏,兩旁充滿藝術氣息的商店的確與眾不同。第一次去卡斯楚街,是坐計程車去的,當司機問我去哪,我很靦腆地告訴他我要去卡斯楚街,我發現他一點反應有沒有,哈!我還沒習慣,這裡是舊金山ㄟ,就算他知道我是同志又如何?卡斯楚街有很多很不錯的餐廳, Night Club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店。在這裡可以感受到同志人權充分受到尊重,錄影帶出租店中有同志區,旅行社有專為同志設計的行程,婚紗店呈現的是男男跟女女的結婚照,書店裡有一大區是同志書,猛男全裸的生日卡片令人血脈噴張,各式各樣的情趣用品多到令人咋舌,各種尺寸各種顏色的人工陰莖讓我臉紅心跳,SM用品各類皮鞭,各種屌環乳環讓我瞠目結舌…….. 令我覺得最爽的是有一家Café允許男男或女女在餐廳接吻,可是男女如果在此接吻就會被趕出去!在舊金山一年多,其實我去卡斯楚街的次數並不多,但是這裡卻是我心靈成長最重要的地標,在這裡我第一次感受到跟男人在大街上手牽手,擁抱,親嘴等親密的行為,居然是那麼自然,那麼痛快!超懷念卡斯楚街的!有機會我一定要再去一次!
初到舊金山最令我無法適應的是在大街上居然看到槍店,這裡居然可以在街上買槍!永遠記得魔鬼終結者第一集,當終結者買完槍後居然把槍店的人殺死因為不想付賬!每當我上學時走過那家槍店,一定會捨棄騎樓,遠遠地繞開,很害怕裡面忽然衝出一個不想付帳的殺手。當兵的時候,每次拿槍回軍械室放,總覺得軍械室裡殺氣很重,有一股冷冷的陰森感。這家槍店給我相同的感覺,有一次跟一個同學邊走邊聊回家途中,分了神,居然忘了而朝槍店的櫥窗一直走過去,等我回神過來,剛好在槍店的大門口,驚慌失措的我朝店面一看,裡面陳列的槍都很帥,很有現代感,店員也長得很和藹可親,雖然他長得很壯,其實也沒那麼可怕。
上學的第一天,老師集合了我們所有外籍學生,在教室做新生訓練,教我們如何到銀行開戶 等等的瑣事。我打量了一下,在50多個學生裡,有大約6個台灣學生,其中有一個台灣男生,一看就知道是圈內人。他喜歡打扮,全身名牌,一付嫌貧愛富,不可一視的模樣,真是…….. 反正他離我很遠,不喜歡他就別理他算了。中場下課去廁所時跟他擦身而過,他身上的香水味對我撲鼻而來!哇!真可怕,大概是我喜形於色的表情他有觀察到吧!我可以感受到我們兩個不對盤。下午,外國學生班主任突然跑上台宣怖了一件令大家都很尷尬的事,有人再下課時間丟掉了一本中英電子字典! 我覺得很丟臉,因為是中英電子字典,所以一定是台灣學生丟的,而且偷的人也很可能是台灣人。一直到下午下課前,班主任又來說了一次,希望拿錯的人可以還給那位苦主,也就是跟我不對盤的那個 -------死Gay!我真的覺得台灣人的臉被他丟到美國來了。下課前,老師帶我們參觀學校環境,我就發覺,這個死Gay (以下簡稱 Rich)有意無意的接近我,跟我說話,又時甚至會故意碰撞我,我心理想啊是怎樣?欠幹嗎? 我真的對他沒興趣,懶得理他!又走了一會兒,他居然裡直氣壯的告訴我,他想檢查我身上放護照和重要物品的隨身包,只因為這個隨身包的大小跟他的電子字典很像!天啊!原本就對他很不對盤的我,已經火冒三丈,冷靜了一下,我告訴他:你隨時可以對我搜身,但是如果我沒有拿你的東西,你要如何對我交代?他自信滿滿的說,我不會對你搜身,我只看你腰間的那個包包!說完他還很有自信地用我是小偷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好! 我說沒問題!正當我要脫下包包時,一個韓國學生急急忙忙帶著歉意的表情跑到我跟他的面前說: 對不起,剛剛我座你旁邊,因為你的電子字典跟我的萬用記事本很像,所以我拿錯了!說著說著,他把他的記事本跟電子字典拿出來比了一下,試圖跟我們說明真的是因為長得很像才會拿錯!這時我看到Rich額頭上的三條黑線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表情跟他剛剛扺高氣昂的態度形成強烈對比…………..對不起,可不可以請你別跟其他台灣學生講?我笑了笑,反正我跟他不對盤,不會有啥交集,一句話也沒說的,我離開這個讓我覺得屈辱的地方,搖搖頭,揮一揮手,消失在校園的另一頭。算我倒霉吧!沒想到,這是我在美國兩年,我人生最不順的兩年,倒霉的事從此一連串,接二連三地發生,令我哭笑不得!隔天Rich又跑來找我,手裡拿了一瓶他用過外表有些斑駁的 Armani乳液,說要送給我!啊是怎樣?二次強暴嗎?賤人!不是我心胸狹小,而是真的跟他不對盤,我對嫌貧愛富的名牌愛好者一向很有意見。之後每次我看到他穿著妖嬈的緊身背心和緊身褲,在宿舍門口釣人時都覺一陣噁心!後來回到台灣,又過了好幾年,有一次在1069看到他在網路徵友,那種噁心的感覺讓我好想吐!
天啊!開學典禮在夕陽的帆船上舉行?會不會太浪漫了?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沒錯!到舊金山的第一個團體活動就是乘著夕陽,在帆船上穿越橫跨舊金山灣的金門大橋。這是一艘40人坐的中型帆船,有兩面大大的帆,站在帆下往上看,兩面強風撐開的帆好像穿比基尼豐滿女人的胸部,真壯觀!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在帆船上跳馬咖里那,笑聲,音樂聲伴著海風我的注意力卻一直停留在那個韓國男生的身上!他不高,短髮,蓄鬍,身材有練的樣子,壯壯的!說真的,我很不喜歡韓國人,不過這個韓國人很有味道,渾身上下充滿男人味。他身邊跟著一個法國女人,聽說他們住在一起,搞得火熱。天啊!我又對異性戀產生幻想了!知道他是異性戀,不免暗自感嘆如此暴殄天物,可惜喔!距離就是美,我根本不敢跟他說話,遠遠看他或許還比較有想像空間。
我到美國的第一間公寓,是在市政中心拉金街(Larkin street)上,再往市區北走會到舊金山最有名的亞洲吧 N-touch,往市場街(Market street)方向走,會經過艾迪街(Eddy street)也就是舊金山最有名的黑人街,這條街的治安很差,到處都是無家可歸的黑人躺在路邊睡覺,衛生條件更是差,有很重的一股尿騷味,每次去上學從這兒經過都得掩鼻而過。這一天深秋的週末清晨,提著我的素描畫具,準備到學校挑戰一整天的時裝繪畫課,和往常一樣,路上躺著零星的乞丐,有些比較早起,見我過來遠遠地就跟我要零錢,來這裡比較久的同學告訴我,決對不能給零錢,如果你每天都經過同一地點的話,他會每天同一間在那兒等你,更慘的是,其他乞丐會跟著一起跟你要錢,很麻煩!因為有人告誡,所以我並不理會這些人,更對他們敬而遠之!可是今天很特別,我居然在熟悉的地點看見一個亞洲老太太,天啊!在此之前,所有的乞丐都是黑人,嬉皮都是白人,今天的這個亞洲人老太太,真的很引起我注意,我走近她,很好奇的看一看她,她向我點點頭並上下搖晃了一下手上的那個破碗。我用英文問她: 你從哪來的,她笑了笑沒說話,不知道是她聽不懂還是不想回答?她蒼白的頭髮和臉上的皺紋,令我想起家鄉的祖母,勾起了我濃濃的鄉愁。又跟她聊了幾句,發現她都沒反應,上課時間快遲到了,我匆匆忙忙掏了一下身上的零錢,全部放在她的碗上,她用濕濕的眼神看著我,啥話都沒說。週末的這堂課,我在濃濃的鄉愁裡心神不寧的上完,連裸體男模特兒都勾引不了我,畫得一踏糊塗。下午四點,一下課,我飛奔地跑到早上看見她的地方,卻怎麼找都找不到她!一連好幾天,都找不到她的影子。我心裡一直在想,如果她是華人,會不會是因為她的小孩把她拋棄在人生地不熟的異鄉才迫使她出來行乞?充滿異味的艾迪街口,我的疑惑加上想家的心情隨著深秋的冷風,迴盪在海鷗的哭喊聲裡!
在美國其實鬧過不少笑話,其中最經典的是 ---- Step down! 剛到美國聽力一直有瓶頸,在語言學校沒問題,可是一出學校,街上的人說的英文,我就很難理解了,因為他們真的講的又快又狠!有一次做舊金山的 MUMI巴士,這種巴士是由兩輛一般巴士組成的電力車,車上總共有三個門,車子到站前,乘客必須拉鈴司機才會停車,這跟台灣一樣,不一樣的是,乘客必須在車子停妥後,在門前步下第一個階梯,門才會打開,有一次只有我一個人下車,我拉鈴了,司機也停了,我第三個門等司機開門,等了一會兒,司機見我沒下車在車子的最前面對我嚷著 Step down! 我剛到美國聽到他們黑人說黑英文本來就很緊張,又加上我根本不知道啥是Step down。旁邊的乘客見我沒踏下階梯,幫著司機叫著Step down!他們以為我沒聽到,沒意會到我是聽不懂加上緊張,整個人像傻瓜一般的站在門邊!於是車上的乘客,一個 兩個 三個 到最後全車的乘客都對我喊 Step down!媽呀!我犯了啥滔天大罪啊,犯得著全體乘客對我大聲嚷嚷嗎?被他們這樣一鬧,我更不之所措了,最後有一位美國歐巴桑替我解圍,他示範了一下啥是Step down,才使我脫困!下車後,車上一陣笑聲令我好尷尬。我想我這輩子,大概怎樣也忘不了這句Step down。之後,有時候我會再坐到這位黑人司機的車,他都會笑笑跟我說:你好嗎Step down先生!
因為工作的關係,日文是我第一個會使用的外國語言,雖然英文學的比較早,但是因為沒機會練習,所以對英文其實是很恐懼的。有同學問我為何不去日本卻選擇美國,我心裡很想告訴他們,日本沒有舊金山啊!卻一直說不出口,我說: 我都會講日文了還去日本幹嘛?也因為這樣,剛到美國的時候,我明明要講英文,脫口而出的確是日文,花了我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才適應過來,不過還好現在我的英文沒有日本腔。在美國因為這樣而交了很多日本朋友,雖然他們很排外,每次我跟他們講日文時,他們都用英文回答我,我以為他們想練習英文,沒想到當他們日本人在一起時又全程使用日文!嘿,是怎樣,嫌我日文不夠流利還是排斥我是外國人?我想一想也對啦,再怎樣我也不是日本人。後來我跟他們到日本城唱卡啦OK,唱了幾首日劇主題曲給他們聽,他們都不敢相信,原來我的日文好到唱歌都唱得如此悅耳,真不好意思!
住宿家庭總共住了四週,想搬到學校宿舍的原因是因為home媽煮的食物令我難以下嚥,有時候他會乾脆跟我們說他晚上有事無法做晚餐,冰箱裡有冷凍Pizza只要放到微波爐,兩分鐘後就是美味的熱Pizza!天啊!這是啥世界啊!早上規定我們只能吃二片土司加一杯罐頭柳橙汁,吃多了,他會嘮叨。我們這一堆學生,其實大家都不喜歡她煮的菜,可是又不敢跟她說,好慘。不過,大家會輪流出主意,每個週末都會去吃自己國家的菜,四週下來,我吃過泰國,日本,西班牙,韓國和瑞士菜。不用說,我也帶他們去中國城吃台灣的小吃,他們還是搞不懂台灣菜跟中國菜的關係 …….,當時正值中共飛彈試射之時,說真的,連我自己都很難理解的事,也只能笑笑帶過。四週後我搬離住宿家庭,原本以為可以在那裡跟家庭爸媽學英文的我,其實錯了,我們並沒有很多時間跟他們文化交流的
這個廣場真的是舊金山的地標,第一天早上Home媽帶我出去溜狗,走在高高低低崎嶇不平的廣場小山上,她似乎有很多同伴,好笑的是,這些溜狗的狗友,彼此都知道彼此的狗叫啥名字,反倒是不知道狗主人的名字。每天早上起床吃完早餐後和吃晚餐前,我都會找時間到廣場走走。有一次剛好韓國室友,Mr. Lee 也在廣場上,我跟他寒喧了一下,第二次見面,談的不外乎是職業,文化啦………. 他告訴我他是韓國漢城某銀行的高級主管,來美國學英文的。可能是因為年紀也比較大的關係,他的英文真的很難理解,韓國腔重得令我有時只能用肢體語言來揣測他要表達的意思。之後偶而我都會找Mr. Lee 一起到廣場聊天,練英文,雖然他老是用他那韓國腔的發音矯正我的日本腔英文!屬於廣場上的回憶,一直到現在還栩栩如生,尤其是當我想家的時候,記得有一次很想家,在廣場看夕陽,隨身聽響起的是鳳飛飛的 驛站 當樂聲響起時 我的眼淚淅哩嘩啦的直掉,嚇壞了一堆日本來的歐巴桑觀光客。
飛機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氣,竟然也是那麼自由,第一次到美國,西岸來自四面八方的人種讓我這個鄉巴佬大開眼界,尤其是出關時排在我隔壁牌那群歐洲高挑的西方高中生,氣質好得像日本少女漫畫的主角。機場出關後,學校來接機的人,直接請機場的Shuttle帶我到我的住宿家庭,沿路上經過的公路,房舍,車子等都和我以前接觸到的不一樣,雖然我已經自己自住旅行到過日本兩次,但眼前的光景仍然讓我有些文化衝擊。我的住宿家庭坐落在舊金山風景明信片地標 Alemo Square 旁邊,是一棟三層樓的維多利亞式建築,廣場中間室一座小山,小山可以眺望舊金山的街景,街上的正對面是市政中心,在廣場上眺望舊金山,旁邊時有海鷗飛來,這幅光景真的令我覺得自己活在風景明信片當中。我的home 爸home媽 是一對沒有小孩的夫妻,家裡有兩隻寵物,金絲雀和黃金獵犬。我的房間是在二樓面向路邊的雙人房,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西班牙女生,一個泰國女生,兩個瑞士人(我的室友是其中一個),一個韓國中年人和一個日本男生。剛來到美國,其實我並沒有很多時差,倒是文化差異令我很不習慣。
1996年4月13日 一顆尋找自己的心,拿在手裡的是長榮的單程機票,高雄的小港機場的候機室,我的心情,雀躍中帶著一種期待。選擇舊金山,除了想尋找自己,更想試試我是否適合過那樣的生活。回想一下當時自己已經27年的生命,是一篇掙扎加痛苦交幟的血淚史。其實在小學3年級就已經很清楚自己喜歡的是男生。掙扎---- 因為我和其他人不一樣,尤其是當我看見男體廣告,明明已經色慾薰心的我,會下意識的告訴自己那是不對,那是一種犯罪。痛苦 --- 則是暗戀同學卻無法告訴他,這世界彷彿只有我不一樣,我沒有同志朋友,我甚至告訴自己,同志是不正常的。台北的大學生活裡,我去過幾次新公園(今228公園),去前的期待跟出來後心情的落差和失落感一次次的凌遲著我。走在黑暗的公園裡,樹影和人影交錯的無聲世界中,我真的很渴望交一些跟我一樣的朋友,可是,似乎大家都在期待,沒有人願意主動踏出第一步。我問自己,難道我的人生要在父母的主意下迷迷糊糊的跟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結婚,又生下一堆同志嗎?難道我的人生要永遠在黑暗角落裡度過嗎?難道我的人生要在如此悔恨中度過嗎?永遠記得在去舊金山前一晚寫的日記 --- 我不知道我去找尋自己到底對不對,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不去,我一定會在人生留下 後悔 二字!趁著工作告一段落,該是誠懇地面對自己的時候了!舊金山 我來了!波音747帶我穿越時空,穿越太平洋,回到啟程前一天早上,嚮往中宮崎駿魔女宅急便裡的夢幻舊金山。
整整十二年了
今天看妳的故事
一開頭 就是妳痛苦離去的身影
想像妳氣喘發作翻滾在清邁的旅館裡
我的呼吸隨著劇情 居然也呼不出氣
劇裡一開頭妳在日本電視台演唱日文版的我只在乎你
更讓我的淚停不住地掉
我懊悔
1992年妳在台中清泉崗勞軍的時候
我居然因為部隊放假跟你擦身而過
我遺憾
2005年五月八日妳逝世十週年時
終於在金寶山筠園跟妳見面
我的生命中沒有偶像只有一個 ----------鄧 麗 君
這是我最愛的一首妳的歌
鄧麗君 不著痕跡
作詞:洪光達 作曲:松井五郎
在感情結束的時候
再見不是唯一的借口望著你
還能說什麼
只有讓你走只相信從今以後
見面反而增加難受不要想有任何理由
讓你再回頭裝作不在意
假裝從不認識你就這樣悄然別離
讓時間去沖淡記憶
這一段戀情不再有痕跡
一上巴士滿車都是印度人
保羅跟我在車上很顯眼
張大眼睛 大家往我們這裡看
他們大概沒看過這種組合吧
找到位置放下大背包
開始聊起彼此自助旅行經驗
原來他是從泰國過來的
泰國之前他去過寮國緬甸柬埔寨
這趟已經出來快三個月了
真是佩服
把工作辭掉
就是為了自助旅行
上車第一個驚奇是
椅背上居然寫著:往下看 如果發現炸彈 請馬上反映!
天啊 這是啥?難不成恐怖主義到這兒已經是常態嗎
還是有車被炸過才會用噴漆在車上每個椅背註明
一小時後抵達新德里車站
只花了50盧比真是便宜
叫計程車 聽說要300
一下車 陰魂不散的人力車一路上跟著我們
趕都趕不走
再來 就是那些旅館的掮客
無所不用其極地騙我們
幾乎快把我們惹瘋了
問地址 給我亂報
還好事先功課有做足要騙本少爺
門兒都沒有
花了 350盧比(約300台幣)挑了一間算ok的旅館
沒想到保羅居然嫌太貴
後來我才見識到他省錢的功力
因為他住的地方只花150盧比
真利害
是一間幾百年的清真寺改裝的
硬體之簡陋
連本少爺都無法忍受